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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目錄:

什麼是洢蓮絲嗎

哪些人適合洢蓮絲微整型?

洢蓮絲豐頰相關案例分享

洢蓮絲豐額+豐頰案例分享

洢蓮絲額頭案例分享

洢蓮絲臉頰案例分享

洢蓮絲的作用原理

洢蓮絲相關須知

洢蓮絲注射的常見問題Q&A

 

你知道什麼是Ellanse洢蓮絲嗎?

「洢蓮絲Ellanse」,又可以被稱做依戀詩或易麗適,具備玻尿酸的特性,又有晶球隱形支架可以進行拉提,效果跟晶亮瓷一樣,主要讓臉型更加立體

外貌美學主要以M劑型的洢蓮絲為主,作用原理和施打方式皆相同

像洢蓮絲這樣的微整形美容是目前的趨勢,尤其對於不希望永久改變外貌的朋友來說

微整形美容流程時間短,修復期不長,隔天就可以工作,生活作息也不需要改變。

外貌美學微整形顧問團隊目前正式在臺中與臺北駐點,提供全方位的醫美服務

哪些人適合洢蓮絲微整型?

從來沒有整型經驗、想先試試看的人

小資經濟的的族群

考慮開刀風險、不想永久性改變容貌的人

不想忍受過長恢復期的人

追求自然效果的人

洢蓮絲是目前網紅界對自身美學管理常用的方式之一,可維持2年效果,也是我們團隊微整形項目主打的項目

尤其我們醫生的招牌技術,不紅不腫,我們的案例眾多,讓你安心~~

洢蓮絲豐頰相關案例分享

客戶評價-小倩:

技術好的醫師,效果就是不一樣,下午1小時的就讓我整個臉形大變身,我覺得顧問師的諮詢真的很重要

她可以給你很不錯的建議,只要跟她討論好,流程就會非常順利喔

 

洢蓮絲豐額+豐頰案例分享

客戶評價-Alice:

關注外貌美學一段時間了,最近才鼓起勇氣諮詢,顧問師很親切,我把照片傳給她的時候

她就可以明確指出問題,真的很有默契,我覺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,就可以感受到變化,現在到第10天

臉頰跟額頭一樣飽滿,開心灑花

 

洢蓮絲額頭案例分享

客戶評價-泱泱:

我只能說外貌美學救了我的額頭,之前的抬頭紋跟海波浪一樣,有夠好笑的,但是醫師出手就知道有沒有

好的技術會反映在效果上,非常滿意喔~感謝顧問跟醫師

 

洢蓮絲臉頰案例分享

客戶評價-小可:

有時我很不想正視我32歲的臉頰,感覺年紀越大,以前那種很有朝氣的樣子就回不去了

常拍照的我,都只能靠修圖把照片修的美美的,不過外貌美學團隊的技術就是讓我很滿意

現在近拍都不需要美肌了,這樣的效果很不錯啊!

 

洢蓮絲的作用原理

第一重:立即填補、立即改善

由於CMC凝膠載體有絕佳黏度及支撐性,當CMC注入至皮膚後,可在第一時間內有立即填補及改善皺紋的功效。

 

第二重:促進結締組織增生

CMC凝膠載體漸漸被吸收的同時,PCL微粒子會不斷刺激結締組織,讓新生的結締組織搭起支撐肌膚的彈性支架,取代原本CMC凝膠載體被人體分解後的空間,讓肌膚用天然的方式變得平順光滑。

 

第三重:持續性的作用效果讓肌膚維持長時間的豐潤彈性

當CMC凝膠載體及PCL微粒子皆被人體吸收解後,人體自身的結締組織可取代原本CMC凝膠載體及PCL微粒子的支撐空間,持續為肌膚塑造豐盈的緊緻感。

因此皺紋、凹陷、鬆弛乃為顯老之三種明顯特徵,愛美一族的你,就算不追求永遠的十八,也希望能比真實年齡看起來再小一點點,洢蓮絲就是一個最佳選擇!

洢蓮絲相關須知

1.6小時內避免接觸注射區域、臉部按摩、睡覺、頭部前傾及運動。

2.注射完24小時內不要做劇烈運動、搭飛機。

3.一週內避免泡溫泉、使用烤箱、蒸氣SPA或是極冷的地方。

4.當療程結束後7~10天,可進行修正治療來達到適當修正效果。

 

洢蓮絲注射的常見問題Q&A

Q1: 什麼人適合施打? 什麼部位適合施打?

A1:除了懷孕者,產後2個月內,有免疫疾病及重大 疾病者,

所有健康的人都適合施打。 除了眉間,眼窩,及嘴唇不能施打,其他部位皆適合施打。

Q2:施打過洢蓮絲的病人,施打的滿意度如何?

A2:通常回診時,客人常說膚質變好,變亮。施打過後填充效果佳,維持度也佳。

Q3:施打時須注意什麼事項?

A3:衛教很重要。洢蓮絲施打過後有些人易腫脹、異物感,

但是7-10天後癥狀就會消失,一定要先告知客人。

Q4:術後注意事項?

A4:施打後可立即塑型,約3~7天定型即不易再位移。

若腫脹可冰敷,其他注意事項與一般微整相同。

Q5:什麼樣的狀況適合使用洢蓮絲?

A5:

1.長期打玻尿酸來維持臉部澎潤的客人。

2.長期打晶亮瓷來維持臉部立體度的客人。

3.喜歡舒顏萃,但不喜歡按摩者。

4.想要玻尿酸加舒顏萃效果者。

外貌美學諮詢師顧問官網:https://www.topcoinfuture.com/

立即與外貌美學顧問團隊聯繫:http://line.me/ti/p/@858ecym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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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中大雅Ellanse洢蓮絲會增生嗎,外貌美學全方位醫美服務

Ellansé洢蓮絲來自荷英共同研發的獨特的真皮填充劑,兩種主成CMC+PCL均屬醫療衛材等級,兩者共通的特性在於能完全被人體吸收,在醫療領域已使用逾20多年。Ellansé洢蓮絲擁有FDA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核的GRAS認證,在2009年通過歐盟認證,於2011年榮獲Frost & Sullivan歐洲技術創新年度大獎,並於在臺灣合法上市。臺中北區洢蓮絲一盒2個嗎

臺中大雅少女針全臉填充的主要成份為70%之PBS-生物降解材料(carboxymethylcellulose, CMC)製成的凝膠體包覆著30%之聚己內酯(polycaprolactone, PCL)製成的25-50微米(µm)的完美微型晶球。微晶球將隨者注入的凝膠均勻地分佈在皮下組織內的3D空間裡,搭建一個幫助皮膚重新生長自體膠原蛋白的支架。平滑、正圓形的完美球體以類3D列印方式,進行皮膚組織再造工程, 晶球的平滑面輕柔地與組織接觸,微微的刺激組織生長出全新優質的膠原蛋白。注射後凝膠的黏稠度可立即修補,所以可以提供即時填充與皺紋修復,同時改善肌膚彈性。

PCL微晶球隨著時間被身體吸收臺中大里膠原蛋白針木偶紋效果
自體再生的優質膠原蛋白漸漸填補原本晶球的空間臺中潭子洢蓮絲M型大概多少錢

Ellanse-S第13個月時所有微晶球被人體吸收後,原來微晶球的空間將被新生的自體膠原蛋白填充,以取代被吸收的凝膠體肌,所以可以達到長時間的持續性修復,使膚質展現比剛施打時更光滑亮麗。

ELLANSÉ® 洢蓮絲的作用原理臺中豐原膠原蛋白針醫美推薦DCARD

注射進皮下組織時,CMC凝膠體提供即時性的填充效果。當CMC凝膠體逐漸被代謝吸收後,則由PCL微型晶球持續作用並刺激纖維細胞,以誘發自體膠原蛋白新生。PCL微型晶球也隨著時間逐漸代謝吸收,此時膠原蛋白新生程序也完成,並替代了原先的微型晶球。臺中洢蓮絲1cc可以去黑眼圈

肖復興:清明憶父  好多童年的事情,過去了那么多年,卻依然恍若眼前,連一些細枝末節,都記得特別清楚。記得父親為我買的第一支笛子,是1角2分錢;買的第一本《少年文藝》,是1角7分錢;買的第一把京胡,是2元2角錢……那時候,家里生活不富裕,一家五口全靠父親微薄的薪水維持,為了給我買這些東西,父親掏出這些錢來,是咬著牙的。因為那時買一斤棒子面才幾分錢,花這么多錢買這些東西,特別是花兩塊多錢買一把京胡,顯得有些奢侈。  讀初二的那一年,我愛上了讀書,特別是從同學那里借了一本《千家詩》之后,我對古詩更是著迷。那時候,我家住在前門,離大柵欄不遠,大柵欄路北有一家挺大的新華書店,我常常在放學之后到那里看書。多次翻看后,從那書架上琳瑯滿目的唐詩宋詞里,我看中其中四本,最為心儀,總是愛不釋手,拿起來,又放下,戀戀不舍。一本是復旦大學中文系編選的《李白詩選》,一本是馮至編選的《杜甫詩選》,一本是游國恩編選的《陸游詩選》,一本是胡云翼編選的《宋詞選》。  每一次,翻完這四本書后,總要忍不住看看書后面的定價,《李白詩選》定價是1元5分,《杜甫詩選》定價是7角5分,《陸游詩選》定價是8角,《宋詞選》定價是1元3角。四本書加起來,總共要小5元錢呢。那時候的5元錢,正好是我上學在學校里一個月午飯的飯費。每一次看完書后面的定價,心里都隱隱地嘆口氣,這么多錢,和父親要,父親不會答應的。所以,每次翻完書,心里都對自己說,算了,不買了,到學校借吧。可是,每次到新華書店里來,總忍不住還要踮著腳尖,把這四本書從架上拿下來,總忍不住翻完書后還要看看后面的定價,似乎希望這一次看到的定價,會比上一次看到的要便宜了似的。  那時候,姐姐為了幫助父親分擔家庭的負擔,不到18歲就去了包頭,到正在新建的京包鐵路線上工作,從她的工資里拿出大部分,開始每月給家里寄20元錢。那一天放學之后,母親剛剛從郵局里取回姐姐寄來的20元錢,我清清楚楚地看見母親把那4張5元錢的票子放進了我家放“金銀細軟”的小箱子里。母親出去之后,我立刻打開小箱子,從那4張票子里抽出一張,揣進衣兜,飛也似的跑出家門,跑到大柵欄,跑進新華書店,不由分說地,幾乎是比售貨員還要業務熟練地從書架上抽出那四本書,交到柜臺上,然后從衣兜里掏出那張5元錢的票子,驕傲地買下了那四本書。終于,李白、杜甫和陸游,還有宋代那么多有名的詞人,都屬于我了,可以天天陪伴我一起吟風弄月、說山論河了。  回到家,我放下那四本書,非常高興,就跑出去到胡同里和小伙伴們玩了。黃昏的時候,看見剛下班的父親一臉鐵青地向我走來,然后把我領回家,回到家,把我摁在床板上,用鞋底子打了我屁股一頓。我沒有反抗,沒有哭,什么話也沒有說,因為我一眼看到床頭上放著那四本書,知道父親一定知道了小箱子里少了一張5元錢的票子是干什么去了。我知道,是我錯了,我不該心血來潮私自拿錢去買書,  5元錢對于一個貧(www.lz13.cn)寒的家的日子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。  挨完打后,我沒有吃飯,拿著那四本書,跑回大柵欄的新華書店,好說歹說,求人家退了書。我把拿回來的錢放在父親的面前,父親抬頭看了我一眼,什么話也沒有說。  第二天晚上,父親回來晚了,天完全黑了下來。母親已經把飯菜盛好,放在桌子上,我們一家正等他吃飯。父親坐在飯桌前,沒有先端飯碗,而是從他的破提包里拿出了幾本書,我一眼看見,就是那四本書,《李白詩選》、《杜甫詩選》、《陸游詩選》和《宋詞選》。父親對我說:“愛看書是好事,我不是不讓你買書,是不讓你私自拿家里的錢。”  將近50年的光陰過去了,我還記得父親講過的這句話和講這句話的樣子。那四本書,跟隨我從北京到北大荒,又從北大荒到北京,幾經顛簸,幾經搬家,一直都還在我的身旁。大柵欄里的那家新華書店,奇跡般的也還在那里。一切都好像還和童年時一樣,只是父親已經去世38年了。 肖復興作品_肖復興散文 肖復興:母親 肖復興:苦瓜分頁:123

許地山:人非人  離電話機不遠的廊子底下坐著幾個聽差,有說有笑,但不曉得倒底是談些什么。忽然電話機響起來了,其中一個急忙走過去摘下耳機,問:“喂,這是社會局,您找誰?”  “唔,您是陳先生,局長還沒來。”  “科長?也沒來,還早呢。”  “……”  “請胡先生說話。是咯,請您候一候。”  聽差放下耳機逕自走進去,開了第二科的門,說:“胡先生,電話,請到外頭聽去吧,屋里的話機壞了。”  屋里有三個科員,除了看報抽煙以外,個個都象沒事情可辦。靠近窗邊坐著的那位胡先生出去以后,剩下的兩位起首談論起來。  “子清,你猜是誰來的電話?”  “沒錯,一定是那位。”他說時努嘴向著靠近窗邊的另一個座位。  “我想也是她。只是可為這傻瓜才會被她利用,大概今天又要告假,請可為替她辦桌上放著的那幾宗案卷。”  “哼,可為這大頭!”子清說著搖搖頭,還看他的報。一會他忽跳起來說:“老嚴,你瞧,定是為這事。”一面拿著報紙到前頭的桌上,鋪著大家看。  可為推門進來,兩人都昂頭瞧著他。嚴莊問:“是不是陳情又要摣你大頭?”  可為一對忠誠的眼望著他,微微地笑,說:“這算什么大頭小頭!大家同事,彼此幫忙……”  嚴莊沒等他說完,截著說:“同事!你別侮辱了這兩個字罷。她是緣著什么關系進來的?你曉得么?”  “老嚴,您老信一些閑話,別胡批評人。”  “我倒不胡批評人,你才是糊涂人哪,你想陳情真是屬意于你?”  “我倒不敢想,不過是同事,……”  “又是‘同事’,‘同事’,你說局長的候選姨太好不好?”  “老嚴,您這態度,我可不敢佩服,怎么信口便說些傷人格的話?”  “我說的是真話,社會局同人早就該鳴鼓而攻之,還留她在同人當中出丑。”  子清也象幫著嚴莊,說,“老胡是著了迷,真是要變成老糊涂了。老嚴說的對不對,有報為證。”說著又遞方才看的那張報紙給可為,指著其中一段說:“你看!”  可為不再作聲,拿著報紙坐下了。  看過一遍,便把報紙扔在一邊,搖搖頭說:“謠言,我不信。大概又是記者訪員們的影射行為。”  “嗤!”嚴莊和子清都笑出來了。  “好個忠實信徒!”嚴莊說。  可為皺一皺眉頭,望著他們兩個,待要用話來反駁,忽又低下頭,撇一下嘴,聲音又吞回去了。他把案卷解開,拿起筆來批改。  十二點到了,嚴莊和子清都下了班,嚴莊臨出門,對可為說:“有一個葉老太太請求送到老人院去,下午就請您去調查一下罷,事由和請求書都在這里。”他把文件放在可為桌上便出去了,可為到陳情的位上檢檢那些該發出的公文。他想反正下午她便銷假了,只檢些待發出去的文書替她簽押,其余留著給她自己辦。  他把公事辦完,順將身子望后一靠,雙手交抱在胸前,眼望著從窗戶射來的陽光,凝視著微塵紛亂地盲動。  他開始了他的玄想。  陳情這女子到底是個什么人呢?他心里沒有一刻不懸念著這問題。他認得她的時間雖不很長,心里不一定是愛她,只覺得她很可以交往,性格也很奇怪,但至終不曉得她一離開公事房以后干的什么營生。有一晚上偶然看見一個艷妝女子,看來很象她,從他面前掠過,同一個男子進萬國酒店去。他好奇地問酒店前的車夫,車夫告訴他那便是有名的“陳皮梅”。但她在公事房里不但粉沒有擦,連雪花膏一類保護皮膚的香料都不用。穿的也不好,時興的陰丹士林外國布也不用,只用本地織的粗棉布。那天晚上看見的只短了一副眼鏡,她日常戴著帶深紫色的克羅克斯,局長也常對別的女職員贊美她。但他信得過他們沒有什么關系,象嚴莊所胡猜的。她那里會做象給人做姨太太那樣下流的事?不過,看早晨的報,說她前天晚上在板橋街的秘密窟被警察拿去,她立刻請出某局長去把她領出來。這樣她或者也是一個不正當的女人。每常到肉市她家里,總見不著她。她到那里去了呢?她家里沒有什么人,只有一個老媽子,按理每月幾十塊薪水準可以夠她用了。她何必出來干那非人的事?想來想去,想不出一個恰當的理由。  鐘已敲一下了,他還叉著手坐在陳情的位上,雙眼凝視著,心里想或者是這個原因罷,或者是那個原因罷?  他想她也是一個北伐進行中的革命女同志,雖然沒有何等的資格和學識,卻也當過好幾個月戰地委員會的什么秘書長一類的職務,現在這個職位,看來倒有些屈了她,月薪三十元,真不如其他辦革命的同志們。她有一位同志,在共同秘密工作的時候,剛在大學一年級,幸而被捕下獄。坐了三年監,出來,北伐已經成功了。她便仗著三年間的鐵牢生活,請黨部移文給大學,說她有功黨國,準予畢業。果然,不用上課,也不用考試,一張畢業文憑便到了手,另外還安置她一個肥缺。陳情呢?白做走狗了!幾年來,出生入死,據她說,她親自收掩過幾次被槍決的同志。現在還有幾個同志家屬,是要仰給于她的。若然,三十元真是不夠。然而,她為什么下去找別的事情做呢?也許嚴莊說的對。他說陳在外間,聲名狼藉,若不是局長維持她,她給局長一點便宜,恐怕連這小小差事也要掉了。  這樣沒系統和沒倫理的推想,足把可為的光陰消磨了一點多鐘。他餓了,下午又有一件事情要出去調查,不由得伸伸懶腰,抽出一個抽屜,要拿漿糊把批條糊在卷上。無意中看見抽屜里放著一個巴黎拉色克香粉小紅盒。那種香氣,直如那晚上在萬國酒店門前聞見的一樣。她用這東西么?他自己問。把小盒子拿起來,打開,原來已經用完了。盒底有一行用鉛筆寫的小字,字跡已經模糊了,但從鉛筆的淺痕,還可以約略看出是“北下洼八號”。唔,這是她常去的一個地方罷?每常到她家去找她,總找不著,有時下班以后自請送她回家時,她總有話推辭。有時晚間想去找她出來走走,十次總有九次沒人應門,間或一次有一個老太太出來說,“陳小姐出門啦。”也許她是一只夜蛾,要到北下洼八號才可以找到她。也許那是她的朋友家,是她常到的一個地方。不,若是常到的地方,又何必寫下來呢?想來想去總想不透,他只得皺皺眉頭,嘆了一口氣,把東西放回原地,關好抽屜,回到自己座位。他看看時間快到一點半,想著不如把下午的公事交代清楚,吃過午飯不用回來,一直便去訪問那個葉姓老婆子。一切都弄停妥以后,他戴著帽子,逕自出了房門。  一路上他想著那一晚上在萬國酒店看見的那個,若是陳修飾起來,可不就是那樣。他聞聞方才拿過粉盒的指頭,一面走,一面玄想。  在飯館隨便吃了些東西,老胡便依著地址去找那葉老太太。原來葉老太太住在寶積寺后的破屋里,外墻是前幾個月下大雨塌掉的,破門里放著一個小爐子,大概那便是她的移動廚房了。老太太在屋里聽見有人,便出來迎客,可為進屋里只站著,因為除了一張破炕以外,椅桌都沒有。老太太直讓他坐在炕上,他又怕臭蟲,不敢逕自坐下,老太太也只得陪著站在一邊。她知道一定是社會局長派來的人,開口便問:“先生,我求社會局把我送到老人院的事,到底成不成呢?”那種輕浮的氣度,誰都能夠理會她是一個不問是非,想什么便說什么的女人。  “成倒是成,不過得看看你的光景怎樣。你有沒有親人在這里呢?”可為問。  “沒有。”  “那么,你從前靠誰養活呢?”  “不用提啦。”老太太搖搖頭,等耳上那對古式耳環略為擺定了,才繼續說:“我原先是一個兒子養我,那想前幾年他忽然入了什么要命黨,——或是敢死黨,我記不清楚了,——可真要了他的命。他被人逮了以后,我帶些吃的穿的去探了好幾次,總沒得見面。到巡警局,說是在偵緝隊;到偵緝隊,又說在司令部;到司令部,又說在軍法處。等我到軍法處,一個大兵指著門前的大牌樓,說在那里。我一看可嚇壞了!他的腦袋就掛在那里!我昏過去大半天,后來覺得有人把我扶起來,大概也灌了我一些姜湯,好容易把我救活了,我睜眼一瞧已是躺在屋里的炕上,在我身邊的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姑娘。問起來,才知道是我兒子的朋友陳姑娘。那陳姑娘答允每月暫且供給我十塊錢,說以后成了事,官家一定有年俸給我養老。她說入要命黨也是做官,被人砍頭或槍斃也算功勞。我兒子的名字,一定會記在功勞簿上的。唉,現在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我也糊涂了。陳姑娘養活了我,又把我的侄孫,他也是沒爹娘的,帶到她家,給他進學堂,現在還是她養著。”  老太太正要說下去,可為忽截著問:“你說這位陳姑娘,叫什么名字?”  “名字?”她想了很久,才說:“我可說不清,我只叫她陳姑娘,我侄孫也叫她陳姑娘。她就住在肉市大街,誰都認識她。”  “是不是帶著一副紫色眼鏡的那位陳姑娘?”  老太太聽了他的問,象很興奮地帶著笑容望著他連連點頭說:“不錯,不錯,她帶的是紫色眼鏡。原來先生也認識她,陳姑娘。”她又低下頭去,接著說補充的話:“不過,她晚上常不帶鏡子。她說她眼睛并沒毛病,只怕白天太亮了,戴著擋擋太陽,一到晚上,她便除下了。我見她的時候,還是不帶鏡子的多。”  “她是不是就在社會局做事?”  “社會局?我不知道。她好象也入了什么會似地。她告訴我從會里得的錢除分給我以外,還有兩三個人也是用她的錢。大概她一個月的入款最少總有二百多,不然,不能供給那么些人。”  “她還做別的事嗎?”  “說不清。我也沒問過她,不過她一個禮拜總要到我這里來三兩次,來的時候多半在夜里,我看她穿得頂講究的。坐不一會,每有人來找她出去。她每告訴我,她夜里有時比日里還要忙。她說,出去做事,得應酬,沒法子,我想她做的事情一定很多。”  可為越聽越起勁,像那老婆子的話句句都與他有關系似地,他不由得問:“那么,她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呢?”  “我也不大清楚,有一次她沒來,人來我這里找她。那人說,若是她來,就說北下洼八號有人找,她就知道了。”  “北下洼八號,這是什么地方?”  “我不知道。”老太太看他問得很急,很詫異地望著他。  可為楞了大半天,再也想不出什么話問下去。  老太太也莫明其妙,不覺問此一聲:“怎么,先生只打聽陳姑娘?難道她鬧出事來了么?”  “不,不,我打聽她,就是因為你的事,你不說從前都是她供給你么?現在怎么又不供給了呢?”  “嗐!”老太太搖著頭,揸著拳頭向下一頓,接著說:“她前幾天來,偶然談起我兒子。她說我兒子的功勞,都教人給上在別人的功勞簿上了。她自己的事情也是飄飄搖搖,說不定那一天就要下來。她教我到老人院去掛個號,萬一她的事情不妥,我也有個退步,我到老人院去,院長說現在人滿了,可是還有幾個社會局的額,教我立刻找人寫稟遞到局里去。我本想等陳姑娘來,請她替我辦,因為那晚上我們有點拌嘴,把她氣走了。她這幾天都沒來,教我很著急,昨天早晨,我就在局前的寫字攤花了兩毛錢,請那先生給寫了一張請求書遞進去。”  “看來,你說的那位陳姑娘我也許認識,她也許就在我們局里做事。”  “是么?我一點也不知道。她怎么今日不同您來呢?”  “她有三天不上衙門了。她說今兒下午去,我沒等她便出來啦。若是她知道,也省得我來。”  老太太不等更真切的證明,已認定那陳姑娘就是在社會局的那一位。她用很誠懇的眼光射在可為臉上問:“我說,陳姑娘的事情是不穩么?”  “沒聽說,怕不至于罷。”  “她一個月支多少薪水?”  可為不愿意把實情告訴她,只說:“我也弄不清,大概不少罷。”  老太太忽然沉下臉去發出失望帶著埋怨的聲音說:“這姑娘也許嫌我累了她,不愿意再供給我了,好好的事情在做著,平白地瞞我干什么!”  “也許她別的用費大了,支不開。”  “支不開?從前她有丈夫的時候也天天嚷窮。可是沒有一天不見她穿緞戴翠,窮就窮到連一個月給我幾塊錢用也沒有,我不信,也許這幾年所給我的,都是我兒子的功勞錢,瞞著我,說是她拿出來的。不然,我同她既不是親,也不是戚,她憑什么養我一家?”  可為見老太太說上火了,忙著安慰她說:“我想陳姑娘不是這樣人。現在在衙門里做事,就是做一天算一天,誰也保不定能做多久,你還是不要多心罷。”  老太太走前兩步,低聲地說:“我何嘗多心?她若是一個正經女人,她男人何致不要她。聽說她男人現時在南京或是上海當委員,不要她啦。他逃后,她的肚子漸漸大起來,花了好些錢到日本醫院去,才取下來。后來我才聽見人家說,他們并沒穿過禮服,連酒都沒請人喝過,怨不得拆得那么容易。”  可為看老太太一雙小腳站得進一步退半步的,忽覺他也站了大半天,腳步未免也移動一下。老太太說:“先生,您若不嫌臟就請坐坐,我去沏一點水您喝,再把那陳姑娘的事細細地說給您聽。”可為對于陳的事情本來知道一二,又見老太太對于她的事業的不明了和懷疑,料想說不出什么好話。即如到醫院墮胎,陳自己對他說是因為身體軟弱,醫生說非取出不可。關于她男人遺棄她的事,全局的人都知道,除他以外多數是不同情于她的。他不愿意再聽她說下去,一心要去訪北下洼八號,看到底是個什么人家。于是對老太太說:“不用張羅了,您的事情,我明天問問陳姑娘,一定可以給你辦妥。我還有事,要到別處去,你請歇著罷。”一面說,一面踏出院子。  老太太在后面跟著,叮嚀可為切莫向陳姑娘打聽,恐怕她說壞話。可為說:“斷不會,陳姑娘既然教你到老人院,她總有苦衷,會說給我知道,你放心罷。”出了門,可為又把方才拿粉盒的手指舉到鼻端,且走且聞,兩眼象看見陳情就在他前頭走,仿佛是領他到北下洼去。  北下洼本不是熱鬧街市,站崗的巡警很優游地在街心踱來踱去。可為一進街口,不費力便看見八號的門牌,他站在門口,心里想:“找誰呢?”他想去問崗警,又怕萬一問出了差,可了不得。他正在躊躇,當頭來了一個人,手里一碗醬,一把蔥,指頭還吊著幾兩肉,到八號的門口,大嚷:“開門。”他便向著那人搶前一步,話也在急忙中想出來。  “那位常到這里的陳姑娘來了么?”  那人把他上下估量了一會,便問“那一位陳姑娘?您來這里找過她么?”  “我……”他待要說沒有時,恐怕那人也要說沒有一位陳姑娘。許久才接著說:我跟人家來過,我們來找過那位陳姑娘,她一頭的劉海發不象別人燙得象石獅子一樣,說話象南方人。  那人連聲說:“唔,唔,她不一定來這里。要來,也得七八點以后。您貴姓?有什么話請您留下,她來了我可以告訴她。”  “我姓胡,只想找她談談,她今晚上來不來?”  “沒準,胡先生今晚若是來,我替您找去。”  “你到那里找她去呢?”  “哼,哼!!”那人笑著,說:“到她家里,她家就離這里不遠。”  “她不是住在肉市嗎?”  “肉市?不,她不住在肉市。”  “那么她住在什么地方?”  “她們這路人沒有一定的住所。”  “你們不是常到寶積寺去找她么?”  “看來您都知道,是她告訴您她住在那里么?”  可為不由得又要扯謊,說:“是的,她告訴過我。不過方才我到寶積寺,那老太太說到這里來找。”  “現在還沒黑”,那人說時仰頭看看天,又對著可為說:“請您上市場去繞個彎再回來,我替您叫她去。不然請進來歇一歇,我叫點東西您用,等我吃過飯,馬上去找她。”  “不用,不用,我回頭來罷。”可為果然走出胡同口,雇了一輛車上公園去,找一個僻靜的茶店坐下。  茶已沏過好幾次,點心也吃過,好容易等到天黑了。十一月的黝云埋沒了無數的明星,懸在園里的燈也被風吹得搖動不停,游人早已絕跡了,可為直坐到聽見街上的更夫敲著二更,然后踱出園門,直奔北下洼而去。  門口仍是靜悄悄的,路上的人除了巡警,一個也沒有。他急進前去拍門,里面大聲問:“誰?”  “我姓胡。”  門開了一條小縫,一個人露出半臉,問:“您找誰?”  “我找陳姑娘”,可為低聲說。  “來過么?”那人問。  可為在微光里雖然看不出那人的面目,從聲音聽來,知道他并不是下午在門口同他回答的那一個。他一手急推著門,腳先已踏進去,隨著說:“我約過來的。”  那人讓他進了門口,再端詳了一會,沒領他望那里走,可為也不敢走了。他看見院子里的屋干都象有人在里面談話,不曉得進那間合適,那人見他不象是來過的。便對他說:“先生,您跟我走。”  這是無上的命令,教可為沒法子不跟隨他,那人領他到后院去穿過兩重天井,過一個穿堂,才到一個小屋子,可為進去四圍一望,在燈光下只見鐵床一張,小梳妝桌一臺放在窗下,桌邊放著兩張方木椅。房當中安著一個發不出多大暖氣的火爐,門邊還放著一個臉盆架,墻上只有兩三只凍死了的蟈蟈,還囚在籠里象妝飾品一般。  “先生請坐,人一會就來。”那人說完便把門反掩著,可為這時心里不覺害怕起來。他一向沒到過這樣的地方,如今只為要知道陳姑娘的秘密生活,冒險而來,一會她來了,見面時要說呢,若是把她羞得無地可容,那便造孽了。一會,他又望望那扇關著的門,自己又安慰自己說:“不妨,如果她來,最多是向她求婚罷了。……她若問我怎樣知道時,我必不能說看見她的舊粉盒子。不過,既是求愛,當然得說真話,我必得告訴她我的不該,先求她饒恕……。”  門開了,喜懼交迫的可為,急急把視線連在門上,但進來的還是方才那人。他走到可為跟前,說:“先生,這里的規矩是先賞錢。”  “你要多少?”  “十塊,不多罷。”  可為隨即從皮包里取出十元票子遞給他。  那人接過去。又說:“還請您打賞我們幾塊。”  可為有點為難了,他不愿意多納,只從袋里掏出一塊,說:“算了罷。”  “先生,損一點,我們還沒把茶錢和洗褥子的錢算上哪,多花您幾塊罷。”  可為說:“人還沒來,我知道你把錢拿走,去叫不去叫?”  “您這一點錢,還想叫什么人?我不要啦,您帶著。”說著真個把錢都交回可為,可為果然接過來,一把就往口袋里塞。那人見是如此,又搶進前摣住他的手,說:“先生,您這算什么?”  “我要走,你不是不替我把陳姑娘找來嗎?”  “你瞧,你們有錢的人拿我們窮人開玩笑來啦?我們這里有白進來,沒有白出去的。你要走也得,把錢留下。”  “什么,你這不是搶人么?”  “搶人?你平白進良民家里,非奸即盜,你打什么主意?”那人翻出一副兇怪的臉,兩手把可為拿定,又嚷一聲,推門進來兩個大漢,把可為團團圍住,問他:“你想怎樣?”可為忽然看見那么些人進來,心里早已著了慌,簡直鬧得話也說不出來。一會他才鼓著氣說:“你們真是要搶人么?”  那三人動手掏他的皮包了,他推開了他們,直奔到門邊,要開門,不料那門是望里開的,門里的鈕也沒有了。手滑,擰不動,三個人已追上來,他們把他拖回去,說:“你跑不了,給錢罷,舒服要錢買,不舒服也得用錢買。你來找我們開心,不給錢,成么?”  可為果真有氣了,他端起門邊的臉盆向他們扔過去,臉盆掉在地上,砰嘣一聲,又進來兩個好漢,現在屋里是五個打一個。  “反啦?”剛進來的那兩個同聲問。  可為氣得鼻息也粗了。  “動手罷。”說時遲,那時快,五個人把可為的長掛子剝下來,取下他一個大銀表,一枝墨水筆,一個銀包,還送他兩拳,加兩個耳光。  他們搶完東西,把可為推出房門,用手中包著他的眼和塞著他的口,兩個摣著他的手,從一扇小門把他推出去。  可為心里想:“糟了!他們一定下毒手要把我害死了!”手雖然放了,卻不曉得抵抗,停一回,見沒有什么動靜,才把嘴里手中拿出來,把綁眼的手中打開,四圍一望原來是一片大空地,不但巡警找不著,連燈也沒有。他心里懊悔極了,到這時才疑信參半,自己又問:“到底她是那天酒店前的車夫所說的陳皮梅不是?”慢慢地踱了許久才到大街,要報警自己又害羞,只得急急雇了一輛車回公寓。  他在車上,又把午間拿粉盒的手指舉到鼻端間,忽而覺得兩頰和身上的余痛還在,不免又去摩挲摩挲。在道上,一連打了幾個噴嚏,才記得他的大衣也沒有了。回到公寓,立即把衣服穿上,精神興奮異常,自在廳上踱來踱去,直到極疲乏的程度才躺在床上。合眼不到兩個時辰,睜開眼時,已是早晨九點,他忙爬起來坐在床上,覺得鼻子有點不透氣,于是急急下床教伙計提熱水來。過一會,又匆匆地穿上厚衣服,上街門去,  他到辦公室,嚴莊和子清早已各在座上。  “可為,怎么今天晚到啦?”子清問。  “傷風啦,本想不來的。”  “可為,新聞又出來了!”嚴莊遞給可為一封信,這樣說。“這是陳情辭職的信,方才一個孩子交進來的。”  “什么?她辭職!”可為詫異了。  “大概是昨天下午同局長鬧翻了。”子清用報告的口吻接著說,“昨天我上局長辦公室去回話,她已先在里頭,我坐在室外候著她出來。局長照例是在公事以外要對她說些‘私事’,我說的‘私事’你明白。”他笑向著可為,“但是這次不曉得為什么鬧翻了。我只聽見她帶著氣說:‘局長,請不要動手動腳,在別的夜間你可以當我是非人,但在日間我是個人,我要在社會做事,請您用人的態度來對待我。’我正注神聽著,她已大踏步走近門前,接著說:‘撤我的差罷,我的名譽與生活再也用不著您來維持了。’我停了大半天,至終不敢進去回話,也回到這屋里。我進來,她已走了。老嚴,你看見她走時的神氣么?”  “我沒留神,昨天她進來,象沒坐下,把東西檢一檢便走了,那時還不到三點。”嚴莊這樣回答。  “那么,她真是走了。你們說她是局長的候補姨太,也許永不能證實了。”可為一面接過信來打開看,信中無非說些官話。他看完又摺起來,納在信封里,按鈴叫人送到局長室。他心里想陳情總會有信給他,便注目在他的桌上,明漆的桌面只有昨夜的宿塵,連紙條都沒有。他坐在自己的位上,回想昨夜的事情,同事們以為他在為陳情辭職出神,調笑著說:“可為,別再想了,找苦惱受干什么?方才那送信的孩子說,她已于昨天下午五點鐘搭火車走了,你還想什么?”  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可為只回答:“我不想什么,只估量她到底是人還是非人。”說著,自己摸自己的嘴巴,這又引他想起在屋里那五個人待遇他的手段。他以為自己很笨,為什么當時不說是社會局人員,至少也可以免打。不,假若我說是社會局的人,他們也許(www.lz13.cn)會把我打死咧。……無論如何,那班人都可惡,得通知公安局去逮捕,房子得封,家具得充公。他想有理,立即打開墨盒,鋪上紙,預備起信稿,寫到“北下洼八號”,忽而記起陳情那個空粉盒。急急過去,抽開展子,見原物仍在,他取出來,正要望袋里藏,可巧被子清看見。  “可為,到她展里拿什么?”  “沒什么!昨天我在她座位上辦公,忘掉把我一盒日快丸拿去,現在才記起。”他一面把手插在袋里,低著頭,回來本位,取出小手中來擤鼻子。 許地山作品_許地山散文集 許地山:處女的恐怖 許地山:再會分頁:123

最高級的“炫富”,是家庭和睦  文/洞見Fern  1  網上有人問:幸福的家庭是什么樣?最高贊回答是:幸福的家庭都不爭“對錯”。  看過一個主持人在主持節目時曾提及他的母親。他說,76歲的老母親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關燈,屋里燈亮著,只要沒人在,母親就第一時間關掉。  一開始他還告訴母親,頻繁地一開一關會影響燈的使用壽命,有時候只是離開一小會兒,著實沒必要關。但在發現母親每次說“好”,緊接著又關上之后,他再也不和母親計較這樣的小事。  他說,節約用電已成為母親的思維定勢,不管你怎么說,她也改變不了自己過去積累下來的習慣。  想想我們的父母親是不是也這樣:你一遍遍地告訴他們隔夜的剩菜最好不要再吃,可他們應聲之后接著就把剩菜放入冰箱;你一遍遍強調不要再給孩子買零食,可他們答應之后轉身就會帶孫子去超市……  很多人就為了自認為“正確”的小事和父母爭到面紅耳赤,傷害了父母的同時,更是讓彼此有了隔閡。  2  夏天的時候,同事和我抱怨過他的父親。他說,母親去世早,農村夏天熱,讓父親來城里避暑,結果閑不住的父親第二天就去廣場撿瓶子了。  他告訴父親這樣會讓別人說兒子不孝順,父親說自己習慣了勞動,也玩不來城里老年人的娛樂活動。兒子說父親不懂得享福,父親說兒子看不起自己。最后,老人摔門而出,回了老家。  子女應該明白,即使父母的一些行為在你眼里不合時宜、有失體面,但想想他們所處的生活環境、他們固有的生活習慣,這些小事就不再是事了。  《禮記》中說到“孝子之養”,首先是“樂其心”,就是讓父母心情愉快。 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就順著他們好了,包容和理解父母就是最好的孝順。  3  楊絳在《我們仨》里說過這樣的小事:我和鐘書在出國的輪船上曾吵過一架,原因只為一個法文的讀音。我說他的口音帶鄉音,他不服,說了許多傷感情的話。我也盡力傷他。然后我請同船一位能說英語的法國人公斷。她說我對,他錯。我雖然贏了,卻覺得無趣,很不開心。  夫妻相處總會有分歧,有的人就一定要爭個對錯。殊不知,贏得了結果,卻輸了感情,自己也不愉快。  遺憾的是,很多人不懂這個道理,對一些小事太過計較:你想去報瑜伽班,Ta非說買個墊子回家練;你要去外面吃飯,Ta非說有的餐廳油不好;你說大海很漂亮,Ta非說大海淹死過很多人……這樣的事情,誰對誰錯?其實都沒有錯,不過是看法不同,小事而已。  和伴侶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不休、不歡而散之后,總有人問起:好的婚姻,到底是什么樣的?  有則小故事。一對夫妻吵架,丈夫總讓著妻子。妻子問:“明明我錯了,為什么還讓著我?”丈夫說:“因為我怕吵贏了,輸了感情,丟了你,我就輸了人生的全部!”  生活中,沒有三觀完全相同的兩個人。家人之間,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同。好的婚姻,三觀固然重要,但比三觀更重要的是,你理解我,我理解你,遇到問題不劍拔弩張,能心平氣和地商量著解決。  家是藏愛的地方。懂得退出家庭的“戰場”,絕不是逃兵,而是智者。  來源:洞見(ID:DJ00123987) 家風,才是一個家庭最寶貴的財富 全國68個高考狀元,家庭教育驚人相似 季羨林:溫馨,家庭不可或缺的氣氛分頁:12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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